【markgun】愧疚
summarry：一个因为愧疚在在一起的故事，折磨不是单向，而是双向。他们都失去了自我，剩下当初的坚持。
请勿上升到rps，纯属虚构。 @许你 小姐妹的点梗和我的故事梳理，一起创造出来的产物。
01
“小心！”陈瑞书再一次惊醒，习惯性地望向躺在他旁边的人，视线再转移到放在墙角的轮椅上。长吁，庆幸还是梦。陈瑞书轻轻地往旁边的热源靠，轻轻地说：“我会陪伴你一生的。”揽人入怀，带着笑睡了。
对方过了许久才睁眼，陈智霆一向睡眠浅，在陈瑞书惊醒的时候，他就已经醒了。他侧过头，看着陈瑞书的五官。第一次见他就被他的这张脸吸引了，果真自己是颜狗了。“这样真的是我想要的吗？”
回忆是最致命的，陈智霆摸了一下自己的腿，心里五味杂陈。“如果那一天，什么也没有发生，你会爱上我的吧？”陈智霆已经说不清自己这想法是第几次了。他们的生活很和睦，日子越往后走就越没有吵过架。陈智霆很想和他吵架，这样的话，陈瑞书就解脱了。
那一天，两人和其他演不期的小伙伴出去宵夜。小伙伴们都知道陈瑞书和陈智霆的关系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，两人之间总是弥漫着一种暧昧。小伙伴自动地归结为情人未满的暧昧，所以最后散场的时候，是陈瑞书和陈智霆一起走的。
陈智霆很珍惜单独和陈瑞书的时光，因为可以慢慢走近他，更加地了解他。两人并肩走着，一路上有说有笑，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。陈瑞书知道陈智霆喜欢他，但是他只把他当做一个好哥哥而已，陈瑞书有想过和陈智霆说清楚，潜意识又在默默地拖延。
是陈智霆先发现那辆摇晃的轿车的，两人正在过马路，他也注意到那辆车的车速越来越快，陈瑞书转头被车灯的光亮刺疼了眼，陈智霆下意识地推开陈瑞书。轰的一声，陈智霆倒下了，身体向前滚了大约两三米。陈瑞书呆掉了，马上恢复判断，马上跑向陈智霆的身体。车主早就在撞人之后逃逸了。
陈智霆意识模糊，感觉自己不行，缓慢吐出：“喜欢吗？”大脑是个很奇妙的东西，它会按照人想要的形成记忆，也被称为选择性记忆。陈智霆认为陈瑞书回答了他的问题，事实上陈瑞书什么也没有说，只是把他送到医院。
在陈智霆进入手术室的那几个小时，陈瑞书一个劲地向陈智霆的家人道歉，但他的家人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，只是说，“我家智霆是个好孩子，不是吗？”那个“好”字刺痛了陈瑞书的心，因为陈智霆对他好，所以第一反应是推开他，而不是保护自己。
这是第一次陈瑞书直面陈智霆的感情，如果自己不给他答案，那么自己会愧疚一辈子。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后，陈智霆脱离危险。医生推开门的一瞬，陈智霆的家人围上去，陈瑞书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。或许是医院很安静吧，陈瑞书听懂了医生说的每个字。
“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，但是这次车祸造成严重脑震荡，可能导致大脑部分机能丧失，必须要等病人醒来，再做诊断。”
得知陈智霆一个小时后，可以醒来。陈瑞书停下了去病房的脚步，随便找个借口，向陈智霆的家人告辞。陈瑞书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，回到家后，心怎么也无法放心，脑海里循环播放着陈智霆那个问题“喜欢吗？”
陈瑞书鬼使神差地进入IG，在搜索栏中输入“Markgun”，结果全部都是活动上和一些私下生活照的小互动，粉丝们都在说“甜橙 is RIO”。陈瑞书点开那些cp饭的帖，如果此刻陈瑞书是个外人的话，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，可作为当事人，那些只不过是公司要求的营业而已。陈瑞书看了一眼时间，不知道这个时间还可以去探视吗？
如果说陈瑞书的拖延症又犯了，这并不准确，因为他要面对的是那个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人。陈瑞书不敢向下刷了，越刷越回忆起陈智霆对他的好，心中的不安、愧疚越来越重，负面的情绪笼罩着陈瑞书。这一夜注定无眠。
陈智霆醒来的时候，以为陈瑞书一定会在病房里的，结果与家人寒暄完后，问他们，陈瑞书到哪去了？家人们安慰他，陈瑞书有事先回去了。陈智霆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，他只记得最后一幕隐约听了陈瑞书的答案，可无论怎么回忆，都记不起。因为探视时间过了，家人也走了。由于是单人病房，很安静，听得见任何一细小的声音。
那声line的提示音格外的清晰，陈智霆打开手机，是陈瑞书发来的——“明天我来看你，我有话对你说。”陈智霆很兴奋，猜到陈瑞书要回应自己的感情了，嘴角掩不住那喜悦的笑。突然间，陈智霆发现自己的腿没有了知觉，因为自己刚刚打了下自己的双腿，可那双腿没有任何反应。转眼间，就从天堂到了地狱，陈智霆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，呆板地点了急救按钮，等待医生的来临。
第二天来临的时候，明显两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。陈瑞书因为被愧疚折磨的，每每闭上眼，那出车祸浮现眼前，心里的声音一直谴责着自己。陈智霆连夜做了脑CT，等了一晚，医生要求必须家人在场才可以说诊断结果。
陈瑞书来的时候，刚好医生在和陈智霆的家人们讲解如何护理和复健。陈瑞书只听到医生说，这是个漫长的过程，这种时候就特别需要家人的关怀。然后，陈瑞书看见往日的少年失去了活力，只剩下沉默。陈瑞书心想：这个病一定很严重。
“瑞书，你来了啊。”陈智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，并不想让陈瑞书担心。但陈瑞书看着陈智霆假装坚强的模样，心里也不好受，想对陈智霆说，对不起都是他的错。
“嗯，来看你。”陈瑞书站到陈智霆的眼前，他不知道他眼里的疼惜都溢出来了。“我可以知道吗？”
“嗯？什么？”面对陈瑞书的询问，陈智霆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。
“你的病。”陈瑞书的话让整个病房的气氛直降冰点。家人们只好以找医生为借口，给这两人独处的空间。
“我以为你听见了。”陈智霆说的很轻，轻得飘进了陈瑞书的耳朵里。“我这辈子或许再也不可能和你一起演戏了。”陈智霆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腿，然后云淡风轻地说：“不过，我还是可以康复的，我们一定会站在同一个舞台上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真的很抱歉，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。”陈瑞书懂了陈智霆的话语后的意思，无尽的愧疚笼罩着他的心。陈瑞书俯下身子，努力与陈智霆对视
不知道是什么给陈智霆的勇气，那双薄唇覆上另一薄唇，蜻蜓点水般的吻使得时间好似按下了暂停键。“不用给我道歉，我是自愿的。刚刚抱歉了，只有这样你才会停止对我的道歉。”
陈瑞书的头倒在了陈智霆的肩膀上，闷声地说道：“把你的将来给我吧。”
“嗯？”陈智霆这刻以为他终于等来了心上人，他没有想到这个即将相伴他一生的人牺牲了自由，陪伴了自己的身边。
就这样，两人结婚了。他们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以为自己嗑的cp正主成真了，纷纷献上自己的祝福和礼物。结婚那天，是陈智霆最开心的日子，因为自己的爱意得到了回应。其实，陈瑞书在婚礼的前一夜悄悄地对着镜子练习笑容，为的是不让别人发觉自己那样勉强。他没有料到，当看到陈智霆笑的那刹，自己的嘴角也不禁向上，觉得轻松了许多，没什么负罪感。那枚婚戒，不仅让他们两的余生相连，也让陈瑞书的情感跟着陈智霆的一举一动而变迁。
“往后余生，不管风雪，我将陪伴你左右，照顾你一辈子。”当陈瑞书说出这句誓言时，陈智霆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腿。到神父宣布新人亲吻时，陈瑞书蹲下身子，与陈智霆齐高，吻上自己愧疚之人。吻完后，两人心里都思绪万千。
陈瑞书做到了陪伴陈智霆的诺言，可他找不到了爱情；陈智霆找到了自己所爱之人，但他无法真心微笑。
02
很多段婚姻都有七年之痒的一道坎，或许到了陈智霆和陈瑞书连痒都没了吧。陈智霆和陈瑞书真的很“恩爱”，在外人看来。七年的光阴，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。陈智霆自从双下肢偏瘫后，再也做不了模特和艺人了，在自家哥哥的帮助下，成为一位时尚杂志的编辑，如今是一位副总编了。陈瑞书靠着自己的出色颜值和演技，在演艺圈成功地将自己打磨成了国民演员。
陈智霆因为身体不便，一般在家办公。他最近有在做读者专栏，所以工作台总有一塌厚厚的读者来信。快到截稿日了，陈智霆用记号笔反复删改，心情开始有些烦躁。不经意间，把信封全部洒下地板。陈智霆长叹一口气，双手扶上手轮圈，移到信封掉落的地方，弯腰时神经莫名疼痛。
“还不行吗？”陈智霆有点厌恶自己这样，明明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复健，成效却只有一丁点儿。一个人来到陈智霆的工作室，帮他捡起信件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陈智霆知道是谁，马上露出微笑，说着谢谢。“明天的物理治疗，我可以陪哥去。”
面对陈瑞书的体贴，陈智霆摇摇头：“不用了，明天还是护工陪我吧。”陈智霆被陈瑞书推到工作台。“明天不是有商演活动吗？”
“我推了，我想陪你。”陈瑞书这七年来都是温柔地照顾陈智霆，不管是生理上，还是心理上，任劳任怨。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陈智霆拿起手机，“你的行程不是被粉丝都了解透了吗？”
陈瑞书头隐隐作痛，自从和陈智霆结婚，除了公司要求的营业，自己就没有发过什么私生活消息了，也再没有与粉丝、圈中好友互动了。“这样啊，明天我还是陪哥出去转转吧。哥，想要换护工吗？”
“你为什么这样说？”此时的陈智霆仿佛还是七年前的少年，单纯地发问。
“哥，很少让他进入工作室。”陈瑞书不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，但一与陈智霆挂钩，就不愿放过任何细节。
“毕竟属于杂志社私密文件嘛，所以比较小心。”无论陈智霆说什么，陈瑞书都愿意无条件相信。“不如明天，我们各自一个人过一天？”
“嗯？哥你确定？”陈瑞书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手掐住，一口气憋着，呼不出。
“还有两天就是截稿日，我不想浪费时间。”陈智霆笑着，若无其事地说出理由。
陈瑞书一下子定了心，“好，哥有事，就打我手机。我的手机为你二十四小时服务。”
“知道啦，你可以出去了，我要办公了。”陈智霆撒完娇后，陈瑞书宠溺地看着他，离开了工作室。关上门后，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，整个人都放松了。
工作室里的陈智霆看着满满记号的稿件，心情依旧很是烦躁。随手拿起一份读者来信，在拆开的一瞬间，陈智霆的指尖被锋利的纸张划破了，下意识地把手指含在嘴里。是一张他还没瘫痪之前和陈瑞书的合照，照片上他的脸被刮花了，照片反面还写着“去死”。
“这是第几封了啊。”在陈瑞书成名的几年中，不断有疯狂的粉丝给陈智霆寄威胁信，不管是书信，还是各个社交平台的私信。陈智霆承受着不应该在他身上的语言暴力，如果他没有瘫痪，是不是一切会不一样。看着陈瑞书逐渐成名，陈智霆的自卑感越来越重，以前自信的自己似乎找不回来了。尽管他努力在时尚圈立足，但是总觉得跟不上陈瑞书的步伐。自卑逐渐控制他的心智，他真的累了，演不下去了。这七年，陈智霆活在一个虚假的幸福之中，开心吗？或许某一秒他相信这是真的。
陈瑞书在客厅翻看最近送来的剧本，然后护工走了进来。“陈先生，我觉得有件事应该告诉您，是关于另一位陈先生的。”
陈瑞书以为护工不想做，便没怎么在意，而且护工吞吞吐吐的神情更加使陈瑞书确信自己的想法。可护工说的事实，又在陈瑞书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。
“另一位陈先生好像正在遭受您的粉丝冷暴力。”陈瑞书马上放下剧本，神色凝重地盯着护工，聚精会神地听护工讲述自己所见。“最近门口的邮箱，总会收到一些名为粉丝来信、实则威胁信的信封。起初，是我去拿信，然后交给另一位陈先生，有一次，陈先生当着我的面拆信，结果里面全是玻璃渣子，陈先生手上割破了几道小口子。之后，陈先生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拆过信，也没有让我进过工作室。有好几次，我瞧着陈先生背着我喝酒。喝酒这样对他复健伤害太大了，我想您应该多花时间陪他。”
那种熟悉的不安感向陈瑞书袭来，陈瑞书努力让自己平复，说：“我知道，谢谢你。”护工到点下班离开了。
陈瑞书坐在客厅，望向工作室的门，又想向陈智霆道歉了：“对不起，我应该多花时间陪你的，又让你受伤了。”陈瑞书和陈智霆约定过，不许再向他道歉了，可是除了道歉可以减轻愧疚感，陈瑞书认为陪伴、照顾无法弥补陈智霆失去的未来，心情越发沉重。
院里有个游泳池，陈瑞书被愧疚感压不过来时，总会在泳池闭气一会儿，窒息感才能使自己舒缓一些。陈瑞书每次梦见那场车祸后，都要确认一遍陈智霆是否还在自己身边，他欠陈智霆的是在太多了。噩梦之后，看见陈智霆安然无恙，便放松了，那样的自己是最轻松无忧的。
到了晚饭时间，陈瑞书去敲工作室的门。“请进。”陈智霆早已习惯陈瑞书端着晚饭进来，忘了从什么时候自己有意无意拒绝和他同台吃饭了。
“今天吃的比较简餐，明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复健？”陈瑞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智霆的每个动作，揣测他的心思。
“真的不用了，我可以的。”陈智霆还是像往日那样无忧少年样，让陈瑞书放宽心。
“好吧。”陈瑞书接受了陈智霆的说辞，又回到了客厅看剧本了。
陈瑞书的心静不下来，他再次打开IG，搜素“陈智霆”，除了热度最高“陈智霆时尚”外，第二就是“陈智霆不配”。陈瑞书点进话题，发现置顶的一个帖子是“陈瑞书不爱陈智霆的十大证据”。陈瑞书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，看完了帖子，回味着最后的总结——“他们太相敬如宾了，这不是爱情！”陈瑞书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看“甜橙is RIO”的那天，不一样的内容，同样的心情，陈瑞书又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。
03
复健这天发生了太多事了，两人终于挣脱了束缚，重新上路，寻找自己。
因为陈智霆拒绝了自己，所以陈瑞书还是去那个商演了，恢复了这天所有的安排。有时适当的忙碌可以让陈瑞书忘记自己是谁，使得自己的理智渐渐麻木，不再把关心放在陈智霆身上。
陈智霆这天没有去复健，而是留在了家里。陈智霆对护工撒谎，说：“另一位陈先生会陪我去的，你今天休息吧。”陈智霆的工作做完，发给杂志社后，便来到客厅，播放起他们结婚那天的录像。
陈智霆看不出陈瑞书那天有多不情愿，尽管谈不上爱，但至少他认为他们是相互喜欢的。陈智霆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，回忆着粉丝们给他的私信。
“你配不上书书，书书那样完美，你却如此残破不堪！”“你觉得书书爱你吗？不是！他对你没有感情，出于责任才和你结婚。”“你就不能放我们家书书走吗？利用他的责任心，捆在你身边，真是恶心。”。。。。。
陈智霆是从那个时候知道陈瑞书不爱他，是因为出于对自己瘫痪的愧疚——每当陈瑞书从噩梦中惊醒，都会看着旁边的陈智霆道歉好久。陈智霆中途醒了几次，可陈瑞书说来说去，大概都是那个意思。
“对不起，我还是没有爱上你。”“对不起，是我害的你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“我会陪伴你身边的，直到余生走完。”“我知道，无论我怎样对你好，你都回不去了，真的很抱歉。”“如果我说我不爱你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愧疚，你会原谅我吗？”。。。。。
陈智霆似乎看破了陈瑞书的所有举动背后的动机——愧疚，家里所有对陈智霆的安排好似一种嘲讽，嘲讽他看不清枕边人对他的心。哭，已经无法释放陈智霆此时的情绪。陈智霆看着桌上的水果刀，放到自己的腿上，然后扶上手轮圈，向泳池边推去。
陈智霆割破了自己左手腕的血管，随手扔开水果刀，张开双臂，身子向前倾，落入泳池中。陈智霆在水的压迫下自动闭上眼，屏住呼吸，任由自己思绪放空。其实，陈智霆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出于什么，明明离婚是最好的方法，为何他又选择这样放纵来自己。
陈瑞书家对面的邻居在阳台上抽烟时，发现他家泳池多了一抹血色，细看还有一人。邻居马上报警，救护车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陈瑞书家，而当警察拨打陈瑞书电话时，转去留言信箱了，无奈之下，通知了陈智霆的家人们。
作为陈智霆丈夫的陈瑞书是最后一个知道陈智霆出事的，陈瑞书一路上的焦急，又把他拉回了出车祸的那晚。推开门的那刹，陈智霆的哥哥转头，分清来人后，起身，朝着陈瑞书就是一拳。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得陈瑞书稍微清醒了，一脸抱歉、愧疚地来到病床边。
陈瑞书抓起陈智霆的手，陈智霆冷漠地抽开了，陈瑞书很震惊——陈智霆会这样对他。陈智霆语气淡定地和自家哥哥，说：“哥哥，留点空间给我们吧，我有事和瑞书说。”哥哥叹了一口气，离开了病房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没有照顾好你。”陈瑞书又来道歉了，陈智霆反应平静，静静地看着陈瑞书道歉。陈瑞书伸出手，去抚摸陈智霆，而对方却躲开了。
“不用道歉，我没恨过你，所以原谅这词一开始就不存在。”陈智霆盯着对方的眼，仿佛下了很大决心，“每次你醒来后说的话，我全部都能听见。”
陈瑞书的伪装被陈智霆一层层撕下，此刻他的动作充满了迟疑，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陈智霆。“很抱歉，我骗了你，我还是没能够喜欢上你。”
“我早就感受到了，七年的时间，如果我还没察觉出来的话，那么是你真的喜欢上我。”陈智霆不再看向陈瑞书，透过窗户望房外的风景，感叹万千：“我们都需要放手，获得重生。离婚协议书，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，把它寄给落款处的律师，之后，我们两清了。”
“哥~”这声带着撒娇意味的称呼，并没有带动对方的情绪。
“你出去吧，我是时候该一个人静静了。”陈智霆下了逐客令，不愿再与陈瑞书说一句话。陈瑞书无奈地走出了病房，走到医院院子里时，抬头仰望病房楼，不舍油然而生。
回到家后的陈瑞书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，心中冒出的第一问题是——真的要离婚吗？陈瑞书清楚自己对陈智霆的感情，不是爱情，是亲情？答案是的，但有时候陈瑞书会期待陈智霆回答出另一种答案——一种让他觉得自己在陈智霆眼里与众不同的答案。这是占有欲？陈瑞书分不清，他们结婚之后，但陈瑞书清楚地知道陈智霆的未来只能有一个人对他好——那就是自己。
陈瑞书或许想通了什么，哈哈大笑起来，似乎在嘲讽自己：“太晚了，一切都太晚了，来得太晚了。”
一个月后
陈智霆来到一家海边民宿做访问，顺便度个假。陈智霆已经摆脱轮椅了，现在可以用拐杖走路了。陈智霆一边摆弄着相机，一边在电脑上打字。
“可以拼桌吗？”度假屋的侍者问到。陈智霆点点头，没有把注意力分出来。直到对方说话，陈智霆见到了本该出席某个活动的大明星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陈瑞书给陈智霆的感觉不同了，很轻松自如。这让陈智霆觉得他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“好久不见，你也是来度假的吗？”陈智霆把注意力逐渐移回电脑屏幕上。
“不是，我是因你而来到这里的。”无论什么时候，陈瑞书都喜欢用低沉的嗓音来诱惑陈智霆。
“是IG暴露的啊~”陈智霆不在乎地回答对方。对方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绒盒，“啪”的一声打开后，推倒陈智霆的手边。陈智霆瞟了一眼，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，“这是？”
“我欠你的求婚戒指。”陈瑞书的答案，使陈智霆抬起头，玩笑般看着对方。
“呵，你那喜欢我吗？”陈智霆知道答案是不，故意为之，也是想对方离自己远一些。
“依旧不，但感情可以培养的。”这句话让陈智霆觉得之前七年的婚姻是一个笑话，同时，他不明白陈瑞书此时眼中的笑意是什么意味。
“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”陈瑞书起身，弯下腰，吻上陈智霆。这个情景上个发生点还是七年前的医院。
“你说过，我们之间不需要道歉。”
陈瑞书离开陈智霆的唇，他的这番话使陈智霆的脑海凌乱起来，不知道怎样回答他。同样地，这番话把陈智霆的原本要说的话吞入腹中——“对不起，我花了七年的努力，来让你喜欢我，你都没有喜欢上，所以何来的欠呢？”
THE END
